【惠州文脉·花地西湖(第89期)】惠州人的文艺高地
2021-12-10 10:23 羊城晚报•羊城派
《醒》《人间世》《母亲针脚里的冬天》《他乡亦故乡》《远去的驼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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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晚报《惠州文脉》12月10日版面图


□刘翠琴

把准备包馄饨的肉馅加上所需调料搅拌好后,搁在一旁,我就忙着刷手机了。老公问:“为什么不顺手先把馄饨包了再玩?”

“不急,让拌好的馅醒一会儿。”我头也不抬。

他不解。我说:“过年蒸馒头时不也要把和好的面摆小半天时间吗?道理一样的。”

“醒一下,大约要多久?”

“凭感觉。”我起身拿筷子搅了搅,“还要再等一会呢。”

“你刚才拌馅的时候直接用手抓抓捏捏,做肉圆的时候为什么用筷子搅?”

这个远庖厨的君子今天居然如此好学?情知其学了也是白学,只要有口饭吃,他是断然不会知行合一下厨房实践的。但,老两口闲着也是闲着,也无妨废话几句。便告诉他,做肉圆要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搅呀搅,这样做出来的肉圆才不易松散,有一定的嚼劲。而包馄饨的肉要松散一些,才不易成为肉疙瘩,煮起来会更入味,所以用手抓抓捏捏……

说话间,我爱看的电视剧开始播放了,于是,边看电视边包馄饨。包馄饨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活儿,完全不用眼看。这拌了调料的肉馅醒过劲儿来了,真香!之前的肉腥味没有了,生姜和葱的辛辣气息收敛了,我还敲了一枚草鸡蛋在里面,鸡蛋的生腥味也隐匿了,只剩一种很世俗又极温馨的香,提醒你幸福就是这种烟火可亲。

这就是等一会的效果。

其实,许多事情真的不必那么着急赶着做;分秒必争,固然非常正确,但适当的等待也很有必要,绝非浪费时间。

旅游者急不可耐地奔赴目的地,却错过了沿途风景,就是因为不肯等;如果让匆匆的脚步稍作停留,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从教多年,深知一些孩子开窍真的比同龄人晚一些,但我发现很少有家长和老师会静待花开。于是,这些孩子被生拉活拽得跌跌撞撞,一路趔趄,最终被逼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在百度搜索“醒面”一词,选取其中语句:醒面一般指饧面,是指将和好的面,在进一步加工或烹饪前静置一段时间。通过醒面过程,面团中在外力作用下被扭曲及破坏的网状结构得到了重塑,面团中的蛋白质重新恢复了应有的空间构形,得到了很好的舒展,做出的面点会更加筋道,口感也更加的细腻和顺滑。

欲速则不达。有时,真的需要等一等,等着等着,就醒了。清醒了,醒悟了,慢慢能自我修复千疮百孔的内心,不自觉间,应对沧桑添了韧劲,为人处世也圆融了许多,自会在这尘世从容悠游。彼时,咀嚼生活,会更有滋有味吧!

悠闲天地间 王慧 摄

人间世

□夏杨

向晚的小街樱花飞舞

我的心淋着惆怅的微雨

四处张望

寂寞的人流中

是谁擦肩而过

城堡里灯光幽深

身后星空如海

我路过人间

曾见绿树繁花,云霞明灭

而我的过往与前路

一直凄迷朦胧

时空中我已忘记

我要去向哪里,去找见谁

蓦然转身

我见你也在回望

一切仿佛停滞

疑惑,惊讶,凝望……

是谁呢?真的是你!

泪水猝然崩落

幸好,你来了

幸好,我也来了

这山,这水,这人世

这一刻

这一刻我放下一切

不再关心过往,以及

跨过的星辰与人海

我只关心你

这一刻如在梦里

我看见漫天花雨飞扬

我的心也在飞扬

哪怕只如流星

光灿一瞬,就将陨落

我依然欣喜、愉悦而安然

这一刻

是邂逅还是约定?

是初见还是重逢?

花落无声,缤纷如雨

如是温暖

如是馨香

拥紧你,我用尽平生气力

你发间的气息

电光般映见

我遥远的记忆

从此

我们山高水长的人世

便天地开阔,阳光明媚

便清风和畅,夜色温柔

你说,翠微苍苍

此生值得

我说

我爱你

母亲针脚里的冬天

□侯淑荷

又是一年冬来到,清晨起来天空飘起了雪花。看着窗外那纷飞的白雪,我的思绪不由飘回儿时的冬天,飘到我们在雪地里撒欢玩耍的快乐时光。

记忆里,儿时的冬天,漫长而寒冷,零下二三十摄氏度是常态,滴水成冰,一入冬大地就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一直到来年的三四月份才会融化。那时候,我们没有保暖内衣,也没有羽绒服,穿的都是母亲亲手缝的衣物,却未曾挨冷受冻。每次回想起童年时光,内心都充满了无限的温暖和对母亲无尽的感激。

如今已经八十八岁的母亲,幼时生长在旧时的大户人家,从小就学得一手好女红。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母亲没有钱买那么多的新布料,况且那个年代布料要凭票购买,但是心灵手巧的母亲,总有很多办法。她把哥哥姐姐穿小穿旧的衣物拆洗干净,把磨损掉色的一面反过来,给弟弟妹妹重新裁剪。我是母亲最小的女儿,小时候似乎从来没穿过真正意义上的新衣服,但经过母亲巧手翻新的衣服,总是那么合体好看。每次我穿着母亲新做的衣物,总会引来小伙伴羡慕的眼光,为此,我会开心很久。

为了养育我们兄妹五人,母亲一年四季都在忙碌着。我儿时从来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起床,因为我起来的时候,母亲早已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餐,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睡下,常常是我已经睡了一觉醒来,还看见母亲坐在昏黄的灯下,微低着头,手指上戴着银亮亮的顶针,正忙着飞针走线。

母亲为我们缝衣服是极其用心的,特别是冬天的衣物,每个孩子都有新棉鞋和薄厚两套棉衣裤,在刚刚降温的初冬和乍暖还寒的开春穿薄的,在数九寒天穿厚的。做棉衣是极其费心耗时的活,母亲总是在夏天就开始为我们准备冬装了。母亲把旧棉衣拆出来的旧棉絮放在阳光下晾晒,把变硬的棉絮一层层剥离,撕扯出棉绒,让旧棉絮变得柔软蓬松,重新整理絮好,再在整理好的旧棉絮上拉一层薄薄的新棉花,这样我们在冬天就可以穿上舒适温暖的棉衣了。

母亲还会用裁剪衣裤剩下的边角余料给我们缝厚厚的棉手套。母亲做的手套虽然多是碎布料拼接而成,但是柔软保暖。母亲还从在毛纺厂工作的亲属那里买一些厂家处理的毛线头。她独具匠心地搭配好颜色,给我们织成好看的脖套、围巾、帽子和毛背心。我们拥有了这些带着母爱温度、足以抵御寒冬的装备,就可以跑到冰天雪地里撒欢疯玩了。

家乡的冬天虽然特别寒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但在孩子眼里,冰雪的世界,也是快乐玩耍的天堂:堆雪人、打雪仗、滑冰车、打刺溜滑、抽冰猴……我们每天乐此不疲、花样翻新地在冰雪里玩得不亦乐乎。

如今,在冬日雪地里嬉笑玩耍的童年,早已成为美好的回忆。只是每到冬来,我时常想起童年的快乐时光,想起母亲起早贪黑为我们缝衣服的情景。在那样清贫而寒冷的冬天,我们却拥有那样温暖幸福的童年,因为母亲用勤劳的双手和良苦的用心,把对孩子的爱,倾注在一针一线里,用密密的针脚,给我们缝出了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冬天!

他乡亦故乡

□陈树龙

父亲一再叮嘱我,到了大学一定要多认识老乡。

到了西北纺院,我认识的第一个老乡就是同寝室的叶文。

那天下午,我铺好床,正准备下地,叶文提着行李进来,我们先报到的六个室友一起欢迎他。大家问他是哪里人,他说是广东佛山的。我用普通话说,老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多年后提起此事,叶文说,当时他只听到我“汪汪”地叫,根本听不出我在说什么。

佛山人讲白话,我只会来几句,还是跟当时的流行香港歌曲学的。我说潮汕话,他说的白话我大都听不懂,所以,我们平时交谈用普通话。两个四川的室友还笑话我们,你们也算老乡啊?都不能用家乡话交流。也难怪他们这么说,他们一个川北一个川南,都用四川话交流。

军训完毕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几个室友正在聊天,有个同学来到我们寝室门口,敲了敲门,问,请问你们这有潮汕老乡吗?我一听,立刻用潮汕话回应,有有!他高兴地用潮汕话说,又找到一个潮汕老乡了!还以为你不会说潮汕话呢!

他自我介绍叫张江,比我高一年级,家在汕头市。我们用潮汕话聊了起来,因宿舍快要熄灯,他留下自己宿舍房号,让我有空过去找他,也认识其他老乡。

我进寝室的时候,四川的室友说,你们这才叫老乡。

第二天晚上,我到张江的宿舍找他。张江马上从床底下拿出功夫茶具、茶叶和陶瓷电热水壶。冲好茶,张江说,你稍等一下,我出去多叫几个老乡过来。

过了一会儿,张江带了两个老乡过来,互相介绍,他们也是新生,也是张江找来的。

我们一边喝着功夫茶,一边用潮汕话聊天。张江说,西安高校有好多老乡。以后周日我们可以多串门。我问张江,我们县有人在咱们学校吗?张江说,刚毕业走了,你要是早来一年就碰到了。我说,真可惜!

国庆节,张江带着我们到西安交大拜访老乡,那些老乡大都是汕头的。我非常渴望能遇到我们县的老乡。终于,在西安公路学院我遇到了李瑞。我们见面格外亲切,两人聊个不停。我留下地址,邀请他有空来我们学校。回校后,我一直在想,要是能找到我们镇上的老乡,那该多好啊!

事实上,大学里的大部分课外时间,我跟老乡们一起度过,一起上华山看日出,一起去洛阳赏牡丹,一起游兵马俑、华清池。

去年,我儿子也去西安上大学。本来我要跟他一起去的,儿子说,你不用去,我们惠州有直达西安的飞机,我单独去就可以了。

我也同样叮嘱他,到了大学一定要多认识老乡。儿子说,我会记住的!你放心好了!

儿子报到后,打电话回来说,手续全部办好,宿舍也安排好了!准备军训!

我问儿子,你们寝室有老乡吗?

儿子说,没有。班里也没有,广东的只有我一个。大家都刚报到,还没来得及串门呢。好了,我挂电话了。拜拜!

去年国庆节,儿子说,我要跟室友回河南老家玩去。

我问,还没找到老乡吗?

儿子说,我不会说潮汕话,不会说客家话,更不会说白话。这你是知道的。他们来过了,聊不到一块,我还是跟河南的室友玩得好。

我对儿子说,小时候,让你学潮汕话,你不愿学,在惠州长大,客家话没学会,白话也不会说。现在可好,没人认你老乡了。

春节的时候,我们一家子回老家过年。儿子从爷爷那里找来了一本族谱,他一边翻开书一边对我解释说,我们的一世祖,南宋年间考中进士,从福建接任我们县的县令,然后开枝散叶;而一世祖的先祖,隋朝时期从中原河南迁往福建当武官。

我说,是吗?我还不知道呢!

儿子得意地笑起来,对着我说,所以,我们的老家是河南、福建,河南室友是老乡,福建室友也是老乡!我有老乡!

远去的驼铃

□许峰

“毡房外又有驼铃声声响起,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再没有人能唱出像你那样动人的歌谣,再没有一位美丽的姑娘让我难忘记……”——王琪的这首《可可托海牧羊人》应该是2020年最火的一首歌吧!至今还在被国人广泛传唱,甚至在网上被不少人填了新的歌词,我四十多年前在大西北边防从军时曾经涉足过的可可托海,也在一夜之间伴随着王琪的歌声成了旅游热点。

我也非常喜欢王琪唱的这首歌,听过无数遍。作为一个老军人,我倒不是被歌词叙述的爱情故事吸引,而是被王琪演唱这首歌的那种沧桑感所震撼。每次听着王琪那沧桑的歌声,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大西北的戈壁沙漠,想起了当年在西北边防从军时的艰苦岁月,想起了守卫西北边防的那些战友们,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记得那是1982年盛夏,我被调到驻甘肃河西走廊的陆军某军宣传处从事新闻工作。报到后受领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跟随当时的马伟志军长,去距离军部所在地近千公里外的原兰州军区某边防团检查工作。这个边防团尤其是驻守在中蒙边境上的三营,由于地处贫瘠戈壁沙漠,所守卫的边防线又长,不少后勤保障上的困难师、团两级无力解决。所以马军长决定亲自带队到这个三营来一次现场办公,力所能及地帮边防团特别是边防三营解决生活上的实际困难。

一个大晴天,烈日烤得地面发烫。早餐后,马军长带着我们分乘三辆北京吉普车出发了。汽车在沙石公路上颠簸了一天,途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快中午时分,我们才到达边防三营驻地,师、团的主要领导都在三营迎候着马军长一行。下车后,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三营驻地,除了几幢简陋的营房和一座不大的光秃秃土山外,四周都是望不到边的戈壁沙漠。现场办公会是围着营部唯一的乒乓球台进行的,我被安排同营教导员坐在一起。一问,教导员是苏北人,也姓许,叫许忠润,同宗兄弟,顿生一种亲切感。

办公会开始,马军长来了个开场白,大意是他深知边防干部战士很辛苦,忠于职守,所以今天是专门来解决问题的。我提醒身边的许教导员,你看军长今天带来的都是后勤部的处长,你们就讲部队生活上遇到的困难。许教导员心领神会,马上与营长你一句我一句,提出了十几个部队生活中急需解决的难题,例如因为驻地缺水,营连靠骆驼和骡子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内蒙古墟镇拉水;由于缺水,干部战士只能一个月轮流到几十公里外的团部澡堂泡一次澡;干部战士常年吃不到青菜,只靠每天一粒多种维生素药丸保持身体维生素的需要……营长、教导员讲着,马军长认真记着,最后当场拍板:一、由军后勤部给三营购置三辆水罐车;二、由军后勤部拨款、团里负责给三营建一个澡堂;三、由军后勤部拨款给三营建一个大型蓄水池;四、由军后勤部军需处每月直接给三营划拨绿豆和黄豆,供三营发豆芽、做豆腐……办公会开了一个多小时,马军长将三营生活上需要解决的十几个困难,一一分工到位。

马军长一行要离开三营去团部了,许教导员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我对许教导员说:今天跟首长行动没办法,我过一段时间再来营里住一阵子。许教导员连说几个好,并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可别忘了我们这个角落呵。”

一个多月后,我一个人再次踏上了去边防三营的路途。先坐火车后转汽车,到达边防三营时,已是我从军部出发的第二天傍晚了。和许教导员一起吃晚饭时,他用筷子指着绿豆芽煮豆腐对我说,这个菜是最近才有的,这得感谢马军长和军机关的领导,你们上次回去后没几天,军后勤部就给我们送来了几车黄豆和绿豆,团里专门到内蒙古帮我们请来了发豆芽和做豆腐的师傅教战士们制作,澡堂子团里也正在帮着建,相信我们这个角落不会被遗忘,生活条件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角落”?这是许教导员第二次在我面前说起角落这个词。晚饭后,许教导员陪我到各个连转转,我问角落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干部战士们觉得三营驻地在戈壁沙漠中心,纵向数百公里无人烟,横向数十公里才能看到为数不多的蒙古包,故将这里称为“沙海孤岛”和“角落”,以形容驻地的艰苦和与世隔绝。许教导员给我讲了一个真实的笑话:一个连指导员,在给刚入伍的新兵介绍情况时,指着操场边的厕所说,我们这里也有男女厕所,但女厕所从来没人用过,你们可以放心使用。听着这则笑话,当时我心中不知是感动还是苦涩。

我和许教导员走进七连,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摆放在操场边、窗台上那一盆盆花草。花盆五花八门,有子弹箱,有罐头盒,有废旧脸盆,盆里的一棵棵稚嫩的花草生机勃勃,有不少战士蹲在地上侍弄着它们。在这荒芜的戈壁沙漠上,这一点点嫩绿,是一道难得的风景。我好奇地问许教导员,怎么想起让战士们种花!许教导员介绍,阳春三月,内地已是花红柳绿的季节,当时的兰州军区郑维山司令员来三营视察,看到驻地一片荒芜,马上鼓励战士们种花种草,美化环境,建设营区。按照郑司令员的指示,营连干部带头写信给故乡的亲人,让他们寄来花籽草种,又专门用骆驼背、骡车拉,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内蒙古墟镇拉来泥土,分发到各排各班,让战士们在执勤、训练之余种花种草。就这样,营区外虽然一片荒芜,营区内却处处能看到点点红花绿叶。许教导员指着营房四周已挖好的条条深沟说:我们的沟已挖好,下一步是去拉土填上,明年春天就可以种上树,再过几年相信这里会是一片绿荫。说着说着,他黝黑的脸上,在落日余晖下泛着灿烂的笑容。

我在三营住了一个星期,将我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一篇六千多字的通讯《角落之歌》。那几年中国的新闻界为了呼应改革大潮,也在着手新闻改革,提倡短新闻,并硬性规定:消息不超过七百字,通讯不超过一千五百字。我满以为报社用稿时,这篇通讯会砍掉三分之二,没想到原兰州军区《人民军队》报社的领导和编辑,大概像我一样被边防三营指战员的事迹感动了,慷慨地给了我一个整版,全文照发。

1983年,我幸运地考入了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毕业后分配到兰州军区司令部继续从事新闻工作。1988年又调到广州军区某集团军从事新闻工作。自此,我再没回过大西北。但当年在大西北边防釆访过的那些边防指战员的音容笑貌却历历在目。我知道,随着改革开放后祖国的经济建设日新月异,军队建设更是突飞猛进,边防部队的武器装备和指战员们的生活条件早已今非昔比了,军队也早已淘汰了骡马和骆驼,代之以现代化的边防巡逻装备。但当年为守卫祖国边防吃尽人间万苦的那一代军人的形象令人永远无法忘怀。在大西北的边防线上,他们就像被誉为“沙漠之舟”的骆驼一样,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安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无怨无悔,负重前行。

“信步如舟瀚海行,狂沙遮日胜闲庭。历尽艰险终不悔,只为大漠响驼铃”。——这是我当年赞扬骆驼的一首小诗,每读一次,脑海里都会浮现大西北边防指战员们那矫健的身影。

驼铃远去了,但边防战士们的精神永存!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朱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