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张华
通讯员 黄月星
图/CFP
日前,演员朱孝天在参加某个节目时透露,他患有“纤维肌痛症”,容易肌肉酸痛,受伤也不容易复原,时常接受物理治疗,他为此有顾虑,甚至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朱孝天患的纤维肌痛症真有那么严重吗?
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疼痛科主任阮祥才解释,关于纤维肌痛症有很多模糊和不正确的认识,误诊误治极为常见,需要做一些澄清和梳理。其实,纤维肌痛症不是单基因遗传病,病患是可以通过有效的管理恢复正常生活的。
一个常见而陌生的疾病
阮祥才主任医师介绍,纤维肌痛症的特征就是长期、广泛的全身疼痛,伴有无穷无尽的疲劳感、挥之不去的低落情绪,还常常睡得不好。许多病患会合并肠易激综合症、焦虑或抑郁症。
纤维肌痛症的人群发病率为2~4%,就是说每一百人里面会有两三个人会患这个病,也就是说它是一个常见病。它尤其多见于女性,女性发病的高峰期在五、六十岁,在这个年龄段,女性的发病风险接近男性的十倍。
这个病的误诊误治也很常见。调查显示,纤维肌痛病患会在发病一年以上才去看病,患者常常耗费两年以上的时间,平均就诊于3.7个医生才能被确诊。造成这种局面的一个重要原因,阮主任认为,就是医生对它的认识还不到位,公众对此病的知晓率低。
一半病因是遗传
现代医学还不能明确纤维肌痛症的病因,可能是先天和后天的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导致发病。
纤维肌痛症有家族性发病的倾向,病患一级家属的患病风险可增加8倍左右,这提示这个病有遗传倾向,也就是生下孩子的患病风险比较高。
但是,我们对纤维肌痛症的遗传基础知之甚少,虽然发现了很多疼痛相关基因是它的易感基因,包括SLC64A4、TRPV2、MYT1L和NRXN3等,可能会增加患病风险,但是仍然找不到明确的遗传模式,故而推测是很多疼痛相关基因变异合并在一起会促进发病,而单个基因的决定作用很小。
非遗传因素,即后天或环境的因素起着关键作用。有些病患是在身体创伤、手术、感染或严重的心理压力事件之后出现症状的,对工作的满意度过低也可能是促发因素,缺乏运动、肥胖和睡眠障碍好像也能增加患病风险。
还有很多患者的症状只是随着时间逐渐加重,却没有任何触发事件或诱因。遗传、环境条件可能相互作用,增加这个病的总体风险。
诊断并不难
阮主任介绍,纤维肌痛症的较新诊断标准是,如果一个人患有广泛的全身疼痛超过三个月,而没有可能引起疼痛的基础医学疾病,就可以做出诊断。
临床上特征性的症状包括“浑身疼痛”、“好像总是感冒”、伴有明显的疲劳、睡眠和情绪障碍,小部分人还合并肠道激惹、膀胱激惹或其它多种躯体化不适。
阮主任表示,可以从这个标准看出,纤维肌痛病的诊断不依靠实验室检查,但是医生们仍需要做一些实验室检查,来排除有类似症状的疾病,包括一些自身免疫或风湿性疾病。血液检查可能包括血常规、红细胞沉降率、类风湿因子和甲状腺功能检查等。
理疗和镇痛不如自我护理
科学已经证实纤维肌痛病不会增加风湿类或神经类疾病风险,更不会致命,是可以有效管理和正常生活的。如果疼痛严重和睡眠困难就需要药物治疗:
(1)镇痛药。短期服用非处方镇痛药,如对乙酰氨基酚或布洛芬等。在极少的情况下可能会使用处方镇痛药,如曲马多。不建议使用阿片类药物,长期服用不仅会引起依赖,而且会加重疼痛。
(2)抗抑郁药。度洛西汀和米那普仑等可减轻疼痛和疲劳,阿米替林能改善睡眠。阮主任认为抗抑郁药物治疗慢性疼痛是近年来的一个重要进展。
(3)抗癫痫药。可用于减轻某些类型的疼痛,普瑞巴林是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首个纤维肌痛治疗药物。
值得注意的是,纤维肌痛没有特效药,仍是不能治愈的慢性痛症。阮主任介绍,虽然没有纤维肌痛症的特效药物,但通过有效的管理,主要包括基本自我护理和必要的药物治疗,是能够减轻疼痛和改善整体健康状况的,并且可以过上包括生儿育女在内的正常生活。(更多新闻资讯,请关注羊城派 pai.ycwb.com)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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