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担当、高强度体力劳动……“三人小组”的这些日常鲜为人知
2021-06-08 19:24 羊城晚报•羊城派 原创
我们往往对“三人小组”身着防护服、上门对居家隔离者进行核酸采样印象深刻。殊不知,他们还有很多少有人知的“日常”。

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李焕坤
图/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陈秋明

“有没有去过这两个地方?”“有和其他人一起去吗?”“结果出了黄码就会转绿,别着急,别担心”……6月7日的午后,广州市荔湾区华林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流行病学调查窗口外,接受调查的街坊群众络绎不绝,负责调查的医护人员嘴巴也没有闲下一刻,不断发问。

医护人员、社区基层干部、公安民警构成基层防疫“三人小组”。我们往往对“三人小组”身着防护服、上门对居家隔离者进行核酸采样印象深刻。殊不知,他们还有很多少有人知的“日常”。

窗口日均对300名街坊进行流调

下午2时30分,华林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三名医护人员已经穿戴一次性帽子、N95 口罩、防护面屏,端坐在流行病学调查(以下简称“流调”)窗口前,外面则站着几个公安民警和社区工作者。下午3时一到,窗户拉开,医护人员就对每个前来的街坊群众进行流调。

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副主任黄嘉盈介绍,到窗口进行流调的主要分两种人,“一种是健康码变成黄色,他们过来接受调查然后做核酸;另一种是公安民警的线索排查,比如查到这个人去过高风险的地区,或者大数据显示手机‘漂移’过那里,公安民警就会把他们带过来。”

黄嘉盈表示,对于这些人,一方面“三人小组”会将他们近14天的行踪记录下来,整理后上传到上级部门以做甄别。另一方面也会对存在较低的潜在风险的人员做“居家健康监测”的要求。“自行来这里的主要是风险较低的人群。对于风险较高的人群,我们在一接到上级指令时就会上门去做流调和核酸检测。”

预防保健科主治医师许健担任“三人小组”成员已近一年半,与身穿防护服爬上爬下的“体力劳动”相比,她认为流调更多是“嘴部劳动”。“大部分市民过来都是知道原因的,会直截了当告诉我们他什么时候去过哪里。但也有一些市民,特别是老人家,他不知道为什么健康码变黄了,或者阿sir为什么叫他过来,这时候我们就要去一步步引导。”许健说。

“最近你去过哪里吗?”“我就在家附近啊,哪里都没去!”“那你有去过这个市场买菜吗?”“哦,这个有啊。”“什么时候啊?”“让我想想……”类似的对话时不时会出现在流调窗口,一次询问大概要15-20分钟。许健笑着说,每次都说到“口水都干晒”。

据介绍,华林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服务范围覆盖华林街、岭南街、沙面街。自2020年初流调窗口设立以来,一直未关闭,“三条街道多境外人员、多流动人口,我们要通过窗口落实流调等,因此一直在使用”。

自5月下旬以来,受本土疫情影响,来流调窗口接受调查的街坊增多,工作量比之前大了不少。据不完全统计,如今窗口日均对300名街坊进行流调。“大部分来流调的街坊其实只是途径高风险地区,并没有真正的危险。但宁愿我们多做一点,也不能让病毒有一丝机会逃脱。”黄嘉盈说。

最长待机时间20小时

“我女儿才初中,一定要送去集中隔离吗?可以和我们住一起吗?”一对夫妻满脸忧愁,找到黄嘉盈开始诉苦。

原来,这对夫妻的女儿属于次密接者,需要居家隔离,但由于他们家不符合居家隔离的条件,孩子要被转运到专门的酒店进行隔离。“她一个人在酒店怎么办呢?谁照顾她吃饭呀?她这么小,万一乱跑怎么办?”这对夫妻将一个个问题抛向黄嘉盈。

黄嘉盈和他们解释道,由于他们家孩子居住的是阁楼,并不符合居家隔离的标准,集中隔离是对孩子和他们夫妻最好的选择,“酒店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送餐,还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孩子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也不会偷偷出门,你们可以放心呀。”在近10分钟的劝说下,这对夫妻终于理解政策并同意,还向黄嘉盈连连道谢。

黄嘉盈介绍,“三人小组”不仅仅负责健康监测、上门核酸采样,还需要核查居家隔离条件,落实隔离监管等。“居家隔离人员如果与家人一起同住,家人也必须一起居家隔离。但群众往往一开始并不理解,因此常常需要我们解释,得到他们的支持与配合。”

此外,“三人小组”还承担着协助转送排查、配合疫情处置、协助物资配送、反映群众需求等多项职能。许健表示,自广州再度发生本土疫情以来,华林街的“三人小组”没有休息过一天。“记得最长待机时间是从上午8点,到次日凌晨4点。回到家的时候,都听到鸟鸣了。”

许健表示,从2020年初疫情开始,“三人小组”从未真正停下来过,面对的有不理解、不配合的人,但更多是理解和支持的人,“这么长的时间,心理压力是有的,但更重要是学会自我调节。于我个人而言,每一次服务完,我听到一声‘谢谢’‘你们辛苦了’,我就会觉得元气满满了。”(更多新闻资讯,请关注羊城派 pai.ycwb.com)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