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保护杰出贡献者樊锦诗唯一自传《我心归处是敦煌》重磅问世
2019-09-19 17:40 羊城派 原创
“我感觉自己是长在敦煌这棵大树上的枝条。我离不开敦煌,敦煌也需要我。只有在敦煌,我的心才能安下来。”

文/羊城派记者 何晶

9月18日,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被授予“文物保护杰出贡献者”国家荣誉称号。羊城派记者从译林出版社获悉,樊锦诗自传《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日前重磅推出,这也是樊锦诗首次自述她的传奇人生。

樊锦诗生于1938年7月,浙江杭州人,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研究馆员,第八至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1963年7月,樊锦诗从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学毕业,来到敦煌文物研究所。

半个多世纪,樊锦诗扎根大漠,潜心石窟考古研究,完成了敦煌莫高窟北朝、隋、唐代前期和中期洞窟的分期断代。在全国率先开展文物保护专项法规和保护规划建设,探索形成石窟科学保护的理论与方法,为世界文化遗产敦煌莫高窟永久保存与永续利用作出重大贡献。

1964年,樊锦诗在莫高窟工作

在樊锦诗的带领下,经过近30年不断实践,敦煌研究院形成了一整套先进的数字影像拍摄、色彩矫正、数字图片拼图和储存等敦煌壁画数字化保存技术,制定了文物数字化保护标准体系。先后上线的中英文版本的“数字敦煌资源库”,实现了敦煌石窟30个洞窟整窟高清图像的全球共享。截至目前,“数字敦煌”资源网的全球访问量已超过700万人次。

2004年8月,樊锦诗在莫高窟第272窟

“我感觉自己是长在敦煌这棵大树上的枝条。我离不开敦煌,敦煌也需要我。只有在敦煌,我的心才能安下来。”长久以来,樊锦诗一直很低调。她将自己隐于敦煌绚烂的壁画图卷之后。面对公众,她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别说我了,还是说说敦煌,说说莫高窟吧”。

采访过樊锦诗的记者无数,也有不少人提出要为她写传记,但她都不假思索,一一婉拒,“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写的”。直到后来,一些同行、同事、朋友希望樊锦诗写一部回忆录,出版社和媒体的朋友也主动约她写口述历史。“于是我不得不认真考虑他们的建议。”

敦煌莫高窟第158窟,《施加涅槃像》(中唐)

樊锦诗说:“我想,大家之所以反复建议,是因为我是莫高窟发生巨变和敦煌研究院事业日新月异的亲历者、参与者和见证者。我今年八十一岁,已经在敦煌工作五十七年了。以我在敦煌近六十年的所见所闻,为莫高窟的保护事业,为敦煌研究院的发展留史、续史,是我不能推卸的责任。可是,我过去从未想过要写自传,上了年纪就更没有精力去写,真的要写不知会写到猴年马月。”

1957年7月2日,樊锦诗(右)与胞姐樊锦书

2014年,北京大学几位教授到莫高窟考察,樊锦诗和艺术学院的顾春芳老师一见如故。“我翻阅过她的书和诗集,知道她主要从事美学、艺术学、戏剧学的教学和研究。古人说文如其人,她博学多才、能文能诗,学术造诣深厚,天赋悟性很高,治学严谨,才思敏捷,文字透出才气和灵气。之后通过几次交流和接触,对她有了更深了解,我越发感到这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学者,我们结下了真挚的友情。所以,当她说希望访谈我的时候,我欣然接受。”

正是这一次结缘,让樊锦诗的这本自传得以顺利问世。“这本书的基础是我们俩长达十天的访谈内容。因我特别信任她,访谈时完全处于放松状态,问什么就说什么,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北京和敦煌相隔遥远,见面不容易,我就想利用有限的时间多提供给她一些材料。为了保证我所说的关于敦煌历史、敦煌艺术、藏经洞文物、壁画保护等内容的准确性,她后来又去查阅了大量敦煌学的论著、画册、文集,包括《敦煌研究》等文献资料,下了极大的功夫。”

《我心归处是敦煌:樊锦诗自述》按时间顺序而作,从樊锦诗出生、求学、实习,一直写到莫高窟的保护和传承。书中除了随文的黑白照片外,另附16页彩插,尽显敦煌之美。所有图片由作者及敦煌研究院提供,部分图片为首次公布,非常珍贵。

在这本书的序言最后一部分,樊锦诗特别感谢了自己的先生、著名考古学家彭金章——

1963年夏,在毕业离别北大前夕与彭金章校园合影

“特别要感谢我的同窗、我的终身伴侣彭金章。没有老彭对我的爱和理解,就没有今天的樊锦诗,我根本不可能在敦煌坚持下来,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去做敦煌的工作。我一直想等退休之后陪他到敦煌以外的地方走走看看。万万没有想到,我什么都还没有做,老彭却离我而去,留给我无限的悲伤,无限的愧疚,无限的遗憾!现在,我时常觉得老彭没有走,他还在我身旁,和我一起守护着莫高窟,他依然在支持我,给我力量!我们俩曾经的誓言是:‘相识未名湖,相爱珞珈山,相守莫高窟。’

1965年,与彭金章莫高窟合影

我们用爱和生命践行了这样一个神圣的誓言。”(更多新闻资讯,请关注羊城派 pai.ycwb.com)

来源 | 羊城派
图片 | 出版社提供
责编 | 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