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派记者 何晶

主办方供图

6月14日晚，荒诞派戏剧名作《秃头歌女》在上海中国大戏院揭开了2019国际戏剧邀请展的序幕。本次演出由法国红帽剧团制作，皮埃尔·普拉迪纳斯担任导演。

《秃头歌女》是荒诞派戏剧鼻祖之一尤金·尤涅斯库的处女作，也是20世纪后半叶重要的剧作代表。该剧讲述了伦敦一对典型的中产阶级史密斯夫妇，邀请马丁夫妇到家中做客。四人开始讲述各自的故事，互相开着没意义的玩笑，不时扯上几句诗歌……

随后，史密斯夫妇的女仆和她的消防队长恋人加入谈话。消防队长离开前，顺嘴说了一句“秃头歌女”，没想到，这个词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不安。临近尾声，马丁夫妇一直重复开场时史密斯夫妇的对话及表演，全剧结束。

法国红帽剧团的演出版本，忠实于尤涅斯库的剧本，舞台美术也非常简约。在接近一个半小时的演出中，不时有观众发出笑声，但也有不少观众看完后表示“一头雾水”，有观众在微博直言：“我真的一点也没看懂。”“很想听到关于这部戏笑点的解释……”

实际上，自从1950年在法国公映以来，大家对《秃头歌女》的讨论就一直从未停止。剧中没有秃头，更没有歌女，唯一在剧中出现过一次“秃头歌女”，只不过是口误而已。

“秃头歌女”在剧中只是某个标志，尤涅斯库对中产阶层婚姻与爱情的嘲弄才是重点，他用彻头彻尾的荒谬“戏弄”揭示某种生活现状。

虽然今天大家公认《秃头歌女》是荒诞派戏剧鼻祖，但剧作家尤涅斯库一直很反感“荒诞”这顶帽子，他认为《秃头歌女》既是“关于喜剧的喜剧”，又是“语言悲剧”。

法国红帽剧团版《秃头歌女》导演皮埃尔·普拉迪纳斯在做演出导赏时说：“大家对于这部剧不要提太多问题，只需要像看一幅画，一座雕塑那样观看就可以了。为什么大家觉得这部剧很神秘，因为它本来就很荒诞。‘荒诞’最早由英国评论家用来定义尤涅斯库的作品，尤涅斯库其实并不同意，他说，荒诞的不是他的剧作，而是大家看到的日常。”

皮埃尔·普拉迪纳斯说：“尤涅斯库最初只想做一部讽刺喜剧，当时法国的传统戏剧非常疲软、模式化，他反对这些惯常为小资产阶级做的传统话剧，因此将荒唐的社会现象搬上了舞台。这部剧的背景可以放在任何欧洲国家，人物在剧中的胡言乱语，其实是他们自己非常无聊，这是当时的文化问题。

尤涅斯库用模仿的方式，呈现大家无时无刻不在说话，但说的都没有意义。他用这样的方式讽刺当时的戏剧，也重新定义了当代戏剧。他想讽刺的是当时惯常的社会文化，强调大家应该生活在当下，真正进入人和人的关系。”

来源 | 羊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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